哪怕霍祁然牢牢护着她,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掉下了眼泪。
爸爸,我长大了,我不需要你照顾我,我可以照顾你。景厘轻轻地敲着门,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,快乐地生活——
痛哭之后,平复下来,景厘做的第一件事,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。
现在吗?景厘说,可是爸爸,我们还没有吃饭呢,先吃饭吧?
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,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,竟莫名透出无尽的苍白来。
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
都到医院了,这里有我就行了,你回实验室去吧?景厘忍不住又对他道。
……